「健康大河南 | 文:朱振江 王芳芳」
他是个骨科医生,行事充满激情,做事精益求精。在他如火的生命里,却是冷静的思维,精准的双眼和敏捷的双手。
他被人称为“一阵风”,柳叶刀是他的骄傲,手术是他的使命,他不断地刷新着骨关节置换手术的记录,从一个小时缩短到十几分钟,一次行云流水般的舞刀让多少人惊叹不已;
他又被人称为“医界艺术家”,小提琴是他的挚爱,歌唱是他的天赋,他参加过无数大型晚会,从大学时的20岁到如今的50岁,一曲悠扬空灵的长歌让多少人回味无穷;
医术和艺术的结合,在他的生涯中相得益彰、相互促进,手术台承载着他对医术的探索,演出台诠释着他对艺术的热忱。如果您在无影灯下观看他的柳叶刀,仿佛看到一个乐队指挥家在铿锵有力的表演,又似乎看到一个歌者在行云流水般的演奏。
对医学和对艺术的热爱,让他成为一个纯粹的人,厚德济生,精诚仁爱是他对病人的态度。见彼苦恼,若己有之,病人的痛苦他感同身受,恻隐之心让他学医之初发愿立誓“普救患者之苦”,在他身上,你也看不到他自逞俊快,邀射名誉、恃己所长,经略财物。
在人生的双重舞台上,他追求着物我两忘、人刀合一的至高境界……
他就是孙永强,河南省中医院骨伤诊疗中心主任。
艺术之心,医术之路
7岁那年,孙永强肩头就扛起了小提琴,这一扛就是8年。“寒冬清晨,漫天雪花飞舞,低山白雪皑皑,丛林满枝晶莹。树杈上放着五线谱,他脖颈里夹着小提琴,左手里弓杆游弋,心除杂念,任凭琴声从手上跳跃流转。在宁静中起伏的琴声,空灵、深挚、悠远……”这是孙永强14岁那年在信阳下农场的经历,白天干活,早起练琴,风雪无阻。
对于从小苦练小提琴的孙永强来说,选择医学似乎与他的艺术天赋背离太远。而让他走上医学之路最初的原因,却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需要。
孙永强:我从小就经历很多次亲人看病的痛苦,对医术不懂,病急乱投医,那种无助和着急让我内心很受触动,我就常常想‘如果我是个医生多好,那样家人就不用为看病焦急发愁了’。
1980年,孙永强如愿以偿考上了河南中医学院,在为医生这个职业梦想努力的同时,他没有落下钟爱的音乐。8年的练琴经验让他当仁不让成了校文艺团的首席小提琴,多次指挥的大合唱被观众误认为是专业指挥家,大学毕业时创作的歌曲在文艺汇演时稳获一等奖。
孙永强的老师:他不仅在专业上努力研究,唱歌拉小提琴也是很棒。在医院也是个颇有名气的“艺术家”。
人在,梦想在,音乐在。
时而悠扬,时而沉郁,伴着一路琴声,1984年,孙永强从河南中医学院中医系毕业了。在名扬海内外的河南省洛阳正骨医院,从一名普通的住院医师做起,开始了又一个8年的苦寒磨砺。
孙永强的男儿之心在音乐的缭绕下愈加坚定也愈加柔软。当他真正成为一名医生,面对无数患者痛苦的表情和无助的眼神时,他的心情变了,他的目的变了,他的责任也变了——“救死扶伤”四个字再也不只是虚无的纸上谈兵,而是需要踏实的真刀实枪。在小提琴和歌声晕染的青春韶光里,“夜夜挑灯苦读,日日闻鸡起舞”成了他职业生涯最初的真实写照。
家眷在郑,工作在洛,挤着火车两地往返,常常在人静的夜半。因凌晨到达洛阳时没有公交,他选择在火车站席地而躺,等到第一班公交来,再乘坐赶往医院。
他如此努力,是因为他着急,他着急自己的本领还不够好的为患者解除病痛。
孙永强的老师:热爱骨科,关心病人,很是认真负责,而且有很强烈的向上的激情,当时被许多领导和专家看好,都说他是‘骨科新一代的代表’。
1987年,行医三年后的孙永强迫不及待想要开展一台由自己主刀的股骨头坏死置换手术,但当时却不被允许。
孙永强的老师:他这个人行事很干脆,偶尔会给人一种风风火火的感觉,主任担心他独自做不好。
股骨头坏死,被称为“不死的癌症”,当坏死到一定程度,患者关节功能受限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偶人”。而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植入人工关节假体,恢复关节功能。人工关节置换虽已有120多年的发展历史,但在我国的起步始自70年代末,于90年代迅速发展。顺应着时代而成长的孙永强,在人工关节置换手术不够成熟又初具规模的这一背景下,踌躇满志,偷偷执起柳叶刀,开展了第一台置换手术。
这台耗时5个钟头完成的手术,是孙永强人生的处女作,大胆而自信,缜密而圆满。但他如何也不会想到,“五个多小时”的概念就此成了过去式,不远处等待他的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10分钟。
“脱胎换骨”,涅盘成凤
随着手术量的增加,他发现做关节置换手术的患者80%以上是老年人,身体整体状况普遍较差。如果能够在提高手术精准度的基础上再加快手术速度,就可以有效减少输血机率,降低伤口暴露引发感染的机率和术中发生意外的机率。
孙永强:因为病人躺在手术台上多一秒,就要承受多一秒的痛苦,面临多一秒的风险。我必须要做出改变。
“如何加快手术速度,并确保手术质量”成了孙永强面临的挑战。
14岁那年寒冬清晨练琴的场景一次次浮现在脑海,他一直在手术中寻找相同的感觉,一种鬼斧神差的人琴交融,一种如痴如醉的物我两忘。人琴尚能合一,人刀合一又有何难?在浩瀚的书海里寻找,在前人的经验里寻找,在闭目沉思里寻找,在铿锵的音乐里寻找……每次术前都将手术步骤电影般在脑海回放,直到了然于胸。
学生们都说:他的整个人,不是在手术台上操刀,就是在手术台下琢磨,手术中可以提升速度的点都被他想到了,处于一种有点痴迷的状态了。
一双拉小提琴的灵巧之手,一颗济世救人的柔软心肠,一腔执著盈实的激情热血,加起来就是一场惊心完美的手术之战!行医时间在延长,手术时间却在缩短:4个多小时,3个多小时,2个多小时,不到1个小时,十几分钟……他不断地超越着自己,挑战着昨天的极限,每一秒的提速都让他异常兴奋。
业内公认,一般做这个手术需要1个小时左右,而他却能以10多分钟的速度完成,对骨科界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同行评价最多的就是四个字:不可思议。
蜕变,就像山重水复后的柳暗花明,就像琴声的咿呀嘶哑升华为嘀呖婉转。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在河南骨科界,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孙永强做关节置换手术“快”,称他为“一阵风”。不计其数来自国内外的骨科医生慕名观摩学习,有的大夫将孙永强做手术的视频传到网上,许多专家看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这一定是快进了!”
不管人们相信不相信,他只知道手术时间的缩短,意味着患者躺在手术台上的时间在缩短,麻醉时间在缩短,这些对病人的术后恢复至关重要。行医近30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做了多少台手术,不计其数的骨坏死“木偶人”在孙主任的柳叶刀下,走上了新生之路。
精于医术,精益求精
拉过小提琴,唱过歌,做过指挥,多年的艺术熏陶让他对医生的职业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追求。
孙永强:把手术不仅仅当成手术来做,更是要当成一场演出,作为主角,带给观众精彩就是你最神圣的职责和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孙永强看来,一台成功的手术好比一场盛大的演出,是兼具艺术性和观赏性于一体的。而想要达到这种高度,70%取决于决策,25%以上取决于技巧。决策容易,难的是有没有独特的技巧。
而他的技巧,是什么,又从哪里来?答案是——音乐。
一曲《花纸伞》,一曲《为了谁》,一曲《鸿雁》,或是一曲《十五的月亮》,几十年来,孙永强的歌曲,曾明媚在新人婚礼,曾深沉在隆重晚会,曾奔跑在大兴安岭,曾回荡在天山脚下,也曾氤氲在北上广的繁华……一个好医生,一副好嗓子,唱透了大江南北,唱遍了骨科业界。
医界同行:他的音乐才能丝毫不亚于他的医术水平。我们界内举办学术会议,有他到场必有一曲,他不唱好像就缺点啥!记得有一次他唱了《鸿雁》,听罢竟有的人把手机铃声、闹钟提醒全都设置成了这首歌,说“原来没觉得多好听,听孙教授唱过后越听越有味道”。
音乐,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最终又回归生活。
德国伟大音乐家贝多芬曾说:“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音乐的熔炉,最容易历练人的真性情,呼唤人性本质里的善良。因为音乐具有感化人、塑造人、拯救人的作用,它使人品格高洁、性情儒雅。
几十年来,孙永强对音乐艺术的热爱有增无减,使得他对社会的理解、对爱与被爱的向往、对人与人之间最真诚的感觉也在音乐中凸显释放。音乐让他在本我、自我中最终迈向超我,真正做到“爱人如己”。
孙永强:音乐一直伴随着我。静静地去聆听去体会,其中所蕴含的喜怒哀乐都会穿透到内心,那个时候会觉得心灵被净化了、灵魂被洗礼了。我也因此越来越容易被感动了,有时候看电视就能看哭。
音乐的魅力可以帮助一个人走向成熟、富于智慧和创造。
一代科学巨匠爱因斯坦6岁便开始学习小提琴,曾深有体会说:“红花再红,也要绿叶相配;人生再美,也需艺术伴随。”在他眼里,音乐的“奥秘”如同一切科学的“未知”,音乐赋予人想象力,某种意义上说,音乐就是智慧、就是科学。
在孙永强身上,有幸与科学巨匠爱因斯坦相同的是,在童年时代便结识了小提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也总是在最难熬的时候,是音乐的声音给了他灵感的启发和想象力的迸发,指引他推开未知的大门,一步步登上专业领域的巅峰。
孙永强:其实我很庆幸从小就学习小提琴,因为是琴弦赋予了我一双灵巧的双手,是音乐让我得以在沉静中思索。如果双手的速度和思维的速度不一致,手术快稳准也就无从谈起。
孙永强常说台上唱歌分三个境界“看着歌词唱、不看歌词唱、边互动边唱”,最高境界便是最后一种,“手要去互动,脑要记歌词,心要传递情”,以声传情声情并茂,才能打动人心;同样的,做手术也分为三个境界。
孙永强:只是用手在做?还是手和脑一起做?或者是手、脑、心并用地去做?状态不一样,做出来的效果自然差别也大。手术也需要有精气神,有条不紊、节凑明快、铿锵有力,要让看得人从视觉和听觉上感受到它的精神内涵。这样,才能达到艺术性和观赏性并存的高度。
于是,每一台手术,他都带着强大的自信和气场从容走来,无影灯成了聚光灯,观摩者成了观众,手术刀成了小提琴,器材成了指挥棒,在这个特殊的舞台上全身心投入,有登临舞台的兴奋,有拉开战斗的严肃,更有悲天悯人的深情。每一步都是一个动听的音符,串成一场气势恢宏的艺术演出。
曾有两个韩国专家观看手术后,对主任在术中打锤的节奏非常感兴趣,说就像爵士乐一样富有节奏感。
一个是艺术,一个是医术,孙永强说:“两个‘术’,是相通的。”或许这就是孙永强超越常人的25%所在。在他手下飞舞的柳叶刀,没有冰冷,没有坚硬,却是轻似行云,快若流水。
精益求精的行事风格,让孙永强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开创了人工关节置换手术的多项第一:
初上临床时,他将国内几百个骨科复位外固定器的结构、适应证、应用方法等系统整理和归纳,写出了《骨折外固定器疗法》一书,成为国内至今为数不多的关于外固定器方面的专著,深得骨科同仁的好评;
并率先在河南省开展了髋、膝关节置换等新技术,其中双侧髋关节同时置换、双侧膝关节同时置换、髋膝关节同时置换并同时完成自体血回输等技术,在国内居领先地位,在河南省属首创;
为了更好地为人工关节置换病人提供康复服务,2002年孙永强主持开办了国内首家人工关节俱乐部,建立了人工关节康复网站,为病人提供长期康复指导和终生关怀,深受欢迎;
为了加强医患沟通,他首先提倡手术患者知情选择同意制度,将选择权利交给患者,同时开展患者家属手术同步观摩,让患者家属知情、放心;
无论大小会议,无论何种书籍,所有孙主任经手的资料都设计精美、内容充实,他称之为“腋枕之作”,他希望用心编写的每一本专业书籍、每一份会议材料,都能够被夹在腋窝下、放在枕头边,为的是让读者真正保留受益,而不是一张宣传页随手丢弃……
诚于医德,济世仁心
“大医”,非指圣贤,贵在有心。在孙永强豪爽性情深处,却藏有一颗柔软之心。“听音乐听到深沉处情不自禁而凝噎,看电视剧看到动情处无法自已而流泪”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孙永强:每天看到各种各样的股骨头坏死患者,拄着双拐,坐着轮椅,心里很同情他们,就想让他们在我这里多一些温暖的感受,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早点治好他们的病。
“质量第一,患者至上”是孙永强一直秉承的理念。自1992年来到河南省中医院,他从来没有坐诊过,但是却一直在看病。或许也是全国唯一一位只看病但不坐诊、不要钱的专家。找孙主任看病的患者多是慕名而来,给他打一个电话,就约了看病时间。不去外地手术的时候,孙永强每天赶在七点前到医院,为的是给提前约好的患者看病,一个小时差不多能看完20个病例。
孙永强:很多病人都是听了其他人治疗经验找到我,他们能给我打电话甚至不远千里来找我,说明对我信任,无论如何不能辜负。
在孙永强三十年的行医生涯中,无论患者贫富,从不收取分文红包。在他眼里,患者身体有疾,本身就处于弱势,他需要医生的救治,需要被关怀被理解,想要得到热情、真诚和鼓励。
孙永强:如果你收了一个,传播开来,其他病人都会觉得“如果不给红包是不是不会给我好好做手术?”不能让哪怕一个红包降低患者对我的信任。
年轻时候在火车站席地而睡的经历,让他平和而“接地气”。作为全国的知名专家,他没有丝毫架子,也从未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在河南省中医院骨科,孙永强的直爽谦和与热情,尽人皆知。在病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被病人围着,他和病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也总是被老乡长老乡短亲切地叫着。
学生:谁来了都说是孙主任的老乡,我有一次忍不住问主任,怎么不管哪个地方的人都成你老乡了?主任说“没错,是中国人都是我老乡!”
“视病患如父母如己出”,他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
两年前,一个无家可归的病人全身多处骨折,病情危重,被人送到医院后,孙永强组织人员积极抢救,并派专人护理。身为科室主任,他经常给病人送饭、端屎倒尿。有人劝他赶快把病人送走,可他说:“人人生而平等,医生更要有仁爱之心,我们有能力救治,怎能见死不救。”病人痊愈出院时,感激涕零。
曾有血友病、血小板减少症、心脏搭桥术后、脊柱完全强直等50多例疑难重症患者需要人工关节置换手术,但因巨大的手术风险让多家医院望而却步。当他们找到孙永强的时候,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和精心的手术设计,成功地为他们实施手术。多少人康复出院时,面对孙主任曾几度哽咽,无从话起。
同情苦难、怜悯病弱的仁爱之心,让他担负得起“生命所系,性命相托”的重任。
一生一心一意,做好一件事
作为科室主任,他从来不去批评教导任何人,而是主动以身作则。对待工作严谨负责,对待病患真诚热情,对待领导尊敬爱戴,对待生活乐观热爱。榜样的力量总是无穷的,他的一言一行,让周围的人也逐渐耳濡目染。曾经有个年轻医生因对医学工作的不满准备弃医改行,当看了孙永强的一次手术后,他又决定留下来继续为医学事业努力前行;另一位资深的骨科专家看了他的手术后,毅然改变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手术入路习惯。
护士长:主任从来不以领导的身份说过什么教训话,却一直以实际行动和力量感召着每个与他接触的人。带领整个科室在融洽友爱的气氛中团结向上。
作为教书育人的老师,孙永强给年轻医生们最初的印象是威严,而最终印象则是可敬。他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的所有,手把手从最简单的手术打结教起,在临床中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进行讲授,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和求知欲望,培养他们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启发他们科研的正确思路。
学生:在技术方面,主任从来对我们从来是毫不保留,我们都是他的粉丝。但有时他也会刺激我们一下,曾说“想超过我,这辈子也别想了,让你儿子努力吧!”我们还真是不服气,暗暗下功夫!
孙永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后起之秀不断超越自己。
然而,孙永强的内心还有一个角落不轻易为人碰触。提起家庭,一丝愧疚,几多柔情。作为儿子,他感到自己不称职,父母一年也见不上他几面;作为丈夫,他感到对妻子的亏欠,结婚纪念日、妻子的生日,他试图去记得,但常常因为手术而错过;作为父亲,他感到对女儿父爱的缺失,一直奔波在行医的路上,未曾好好停留陪陪女儿。但令他感恩的是,家人给他是全是理解和支持。
奔波于不同的城市,辗转在不同的手术台。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一天最多做了多少例、更不清楚30年来总共做了多少例关节置换手术。他只知道,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哪怕严冬酷暑,哪怕夜半三更。在骨科界很多同行提起他都是两句话,“最有艺术才能的一个大夫”、“最累的一个大夫”是骨科界对他最多的评价。但是,在孙主任这里,谁也不曾听他说过一个“累”字,每一台手术的胜利都会为他注入新的力量和激情,一如舞台上的唱歌和指挥的他,似乎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儿、用不完的精力、抒不完的情怀……
孙永强:我这一辈子只想一心一意做好这一件事,别无他求。很多人说我现在做手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我个人认为只是“出神”了,还没有“入化”。我所做的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脖子里深色的印痕昭示着练小提琴的痴迷岁月,双手上突起的老茧诉说着精雕细琢的卓越人生;艺术和医术,一个追求至臻至美,一个追求精益求精。
是钟爱的艺术成就了他热爱的医术,成就了他更好的自己,成就了他饱满的人生。
大医精诚,止于至善!